红炉雪 第25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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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最后的试探，他抬眉，把汤递给了戚珑：“珑儿这些日子也辛苦了，你先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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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凝望着她，妄图从她脸上看到些许惊慌失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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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戚珑依旧笑着，依旧无悲无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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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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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丝毫犹豫，她伸手接过，舀了一勺汤就要往嘴里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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咣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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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子桀在她入口之前掀翻了碗盏，青瓷滚落，崩裂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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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到了此时此刻，戚珑依旧是平静的，平静如一潭死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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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连你也想杀我？”不可置信间，李子桀的声音都在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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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珑没有要掩饰的意思，只看着他，道：“我恨你，恨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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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受到什么天大的打击，李子桀恼羞成怒般，一把掐住戚珑的脖子站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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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！我们马上要有孩子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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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觉得……恶心。”戚珑从喉间挤出一句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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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子桀睁着怒目，死死盯着她凉薄的眼：“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……哪怕只是一点点喜真心？一点都没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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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戚珑的眼也泛起了红：“没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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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子桀的眼底，一滴泪悄然坠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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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怒吼一声，收紧了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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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戚珑没有挣扎，看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澜，不知是难受还是如何，一滴清泪顺着她眼角划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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