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炉雪 第26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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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服毒了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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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时，李子桀似疯了一般：“你什么时候服毒的！给我下毒之前你就服毒了是吗？！你是不是疯了！为什么……为什么！杀我还不够，还想和我一起死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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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到了这个时候，戚珑的眉目间终于露出了李子桀渴盼已久的眼神……恍如初见般那样的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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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珑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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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地，李子桀只觉一阵心气上涌，胸口似被什么撕裂着，他瞪大了双眼，只觉喉间有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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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地，他也呕出了一口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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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，他才注意到，肩头，那个被戚珑捅出来的血窟窿，此刻在昏昏灯火下，流着的血隐隐发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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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在簪上也抹了毒？”他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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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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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珑的泪自眼角划下，看着他，竟静默无声地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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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，不远处的城楼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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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姐怎么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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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玦听不见他们的声音，只能看到戚珑的口中、身上，处处是骇人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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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玦，专心。”裴熠在耳畔低声提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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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玦深吸一口气，这才勉强自己沉下心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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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熠将她拥在怀里，一如那日在船上，拥着她拈弓搭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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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因为李子桀挟持了戚珑，他们此时此刻大可以一箭结果了李子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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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……她实在不敢拿戚珑的命冒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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