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的回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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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朱门绮户,此间破墙碎瓦,还有火燎过的痕迹,越发显得破败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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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岁从马车上下来,小五扶了他一把,得到一个感激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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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哪里?”撑着谢岁的胳膊,给他借力,小五一脚拨开路上的碎瓦,在里头看见了几个生锈的铁片,像是碎掉的刀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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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家。”谢岁找了个矮墙,搬了几块砖石,垒在角落,踩着砖块艰难的翻过墙去。身侧听得衣袂摩擦声,一晃眼,小五已经飞了过去,穿着短打的少年看了眼凋败的庭院,有些嫌弃,“你的家里是被强盗洗劫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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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岁思索片刻,点点头,“嗯,差不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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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府占地面积极大,不过长久无人打理,荒草丛生。当年从书房烧起的一把火,直接蔓延去了主屋,连带着半边宅院被付之一炬,只剩下杂役房还有几个临水的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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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岁推开半扇尘封的门,灰尘扑了满脸,房间后来大概在抄家后又受到过几次小贼的劫掠,连地砖都撬了不少走了。墙面还有好几块血液喷射,干涸后留下的痕迹,底下还有几个发黑的掌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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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屋似的,让人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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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五揉了揉自己的胳膊,忽然想起了同僚们晚上值班,无聊时会藏在角落里讲鬼故事。其中就有一个乌衣巷谢府,据说当年谢家谋逆,惠帝驾崩前留下一道圣旨,一则废太子李筠,改立大皇子李焉为帝,二则谢府整族流放西北,整府一百三十余口,当夜被禁军围困,那时蔡相摄政,蔡相独子荒唐,在谢府里玩起了人猎,死伤无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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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最后谢家打入天牢时,包括府卫在内,只活了仅仅二十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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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家主宅内,女眷泰半吊死在祠堂,禁军进去收尸的时候,一串串的白衣女子风铃似的在半空中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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