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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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，说好的一起入朝为官，治国经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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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是会变的。”谢岁看着旧友不敢置信的样子，叹息，“我已经变了，而你还没长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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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星质后退一步，撞翻一坛酒壶，随后摇摇晃晃起身，说不出是气愤还是别的什么，他想骂人，想打人，想将地上这瘫烂泥似的人拉起来，站直，让他发誓，让他重新做人，可对上谢岁漠然的眼神，他忽然失了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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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醒的知道，他们已经不是同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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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夺门而出，许星质从楼梯上翻下去，迎面撞上个往里来的人，对方怀里揣的两块烙饼飞起，许星质思绪混乱，在路人的骂声中，头也不回的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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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饼只接住了一块，裴珩蹲在地上将饼子捡起来，有些可惜的吹吹灰，回头看着那个狂奔跑了的少年人，啧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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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像个被人渣伤害的小娘子，这年头果然连男人也不好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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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口吃了脏饼子果腹，裴珩小心，警惕，鬼祟又无意的路过松竹间，一看大门开着，脚步一转，再一不小心的走错门，本想抬手打个尴尬的招呼，然而脑袋一探，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，几乎算得上是刺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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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内窗格大开，一阵阵的风涌进来，谢岁一个人坐在矮几边，支着手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房间里都是瓶瓶罐罐，还有一些酒坛碎渣，一片狼藉，像是刚打了一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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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珩蹙眉，缓步靠近，大约是听见了脚步声，谢岁缓缓抬头，脑袋一歪，愣着不动了。天知道他喝了多少酒，一张脸通红，狐狸眼直愣愣看着他，把裴珩看的分外心虚，“我……本王就那什么……路过。府里没饭了，我来春和楼买点吃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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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岁盯着他，盯着盯着，忽然就委屈巴巴汪出一包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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