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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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会在这里看见裴珩，他着实有些意料不到。毕竟按照常理来说，裴珩知道度厄是他师父后，要么第一时间派人过来抓他，不说捅他几刀，失宠却是妥妥的，再不济也会隐藏心思，当做一切事情没发生过，好在暗处监视他的所作所为，悄悄提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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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这样坦坦荡荡，坐着马车过来接他，倒让谢岁有些捉摸不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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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珩表现的好像一点也不在意，明明他骗了他，还同人合伙伤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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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行驶，车内摇摇晃晃，谢岁乖巧坐在旁侧，在一瞬间，心中琢磨千万种裴珩目前的想法。马车里放了矮桌，桌面上是冰凉的茶饮，随着马车行驶，杯面水波纹晃动，映出旁侧青年一张平静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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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珩合了折扇，双目紧闭，离开斗玄楼的地盘后，他面上的笑容便消失了个干净，不知在想些什么，连眉头都皱紧了，手指搭在桌案上，哒哒哒，缓慢地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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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日的相处，裴珩的动作谢岁再熟悉不过了，这是他想事时常用做的坏习惯。比如他们凑在一处商量坑害端王，怎么处理朝政时，裴珩陷入思索，便会拿手指尖敲桌子，一声一声，如同某种轻巧的鼓点，吵得人分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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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岁握着衣袖，面上不动声色，心中万分煎熬，额头都浮出一层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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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这种情况，裴珩想查的多半已经查了个干净，坦白也没用了，他未来的处境只能赌，赌裴珩对他不只是玩玩，还是心中存了几分情……但，裴珩真的会有感情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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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马车忽然拐了一个弯，没有走回王府的老路，而是往更偏僻的地方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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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岁一眼认出这是往天牢的方向，手指习惯性的疼起来，他嘴唇失了血色，缓缓侧头，却发现裴珩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，正盯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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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在桌案上的指节已经收了起来，车帘晃动，最后一丝光线也沉了下去，街市上开始挂灯，一片溟濛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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