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盯着那片黑暗,半晌之后对塞尼斯托说:“氪星的灭亡是命运,罗马·如的死亦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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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当然是在扯淡,厄里亚是个灵活的无神论者,对所谓无法更改的未来嗤之以鼻。他想表达的中心思想其实是:恶有恶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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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以为你塞尼斯托眼下指挥着这些恶贯满盈之徒实现你的野心、在宇宙里混得顺风顺水,以后就能永远一帆风顺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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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马·如难道是死于对厄里亚的恐惧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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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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厄里亚没有杀他,他死于自己罄竹难书的罪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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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你呢,塞尼斯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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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伤害过的那些人,什么时候会手持刀刃割向你的灵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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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轮到塞尼斯托不发一言了。他黄色的眼眸阴沉地注视着厄里亚,过了一会收回视线,突兀地换了话题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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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,地狱的那群杀手是红骷髅派来的。对于九头蛇你打算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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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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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话题找的好。九头蛇既不是厄里亚的雷区,也不是塞尼斯托的雷区,闲聊的氛围顿时肉眼可见地轻松许多,可惜死去的罗马·如没能见证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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厄里亚有点无奈:“红骷髅已经死了。我受到的教育是不和死人计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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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……确实。”塞尼斯托摸了摸胡子,“说实话,我看他也不大顺眼,却不能将人复活过来再杀一次,但若是就这么算了……似乎也有些轻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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厄里亚反问他:“你想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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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尼斯托就不说话了,静立在宇宙中冥思苦想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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