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”
戚寒洲拿起勺子,他很想说一句谢谢,但又觉得这两个字好像太轻,又太远。
他搅了搅粥,嫩白的山药和小米一样被煮的软糯。
这碗粥里几乎集齐了他喜好的所有元素,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,这是种很久以来都没有享受过的温暖。
自从知道他胃不太好后,奚琢常常煮一些粥给他,从进组以来,已经很久没再难受过了。
“我从七岁后就一直害怕打雷,”戚寒洲突然开口,他没吃粥,浅色的双瞳要融化一样,在灯光下散发出柔软的光,“那之后胃也不好,什么也不喜欢吃,还总是疼。”
这样近的距离,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情绪海水一样溢出来,要将人淹没一般。
奚琢将另一只手也拿上来,撑在颊边,迎上他的视线。
这是和往常完全不同的目光。
那么柔软的目光,在戚寒洲这样的人身上是绝对不会轻易流露出来的,出现的话,大概是在默许更深入的接触,一种自愿的袒露。
奚琢是不太愿意与人太深的交往的。
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原则,越深交,越容易产生些本来没有的痛苦。
这种痛苦对于他来说,是难以处理和消化的。
但种种的原则,在碰上戚寒洲的时候好像总有能趁虚而入的弱点,一下子就偏移了。
他想不通原因,很久一段时间都陷入了死胡同,后面有一天突然就灵光乍现,觉得想不通的问题不如不再想了。
现在好像就是这样,这样想着,奚琢迎上那道目光,点点头,“我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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