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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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丁鱼恢复了些体力，边游边探索，直到一头撞在鱼缸上才发现自己正被一层看不见的障碍围着。姜颂小心地顺着鱼缸边游了一圈，对环境有了初步的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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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个四方结界，也不知道人类设下了什么法术，在水里凭空隔出一块区域将它困在里面。结界的另一边正在冒泡，姜颂受好奇心的驱使向泡泡们靠近，结果还没等它仔细研究，就先在气泡的冲击下不受控制地翻滚几圈。艰难逃离气泡攻击的姜颂仍心有余悸，对人类世界更加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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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底的石头摆件和鲜艳的水草很快吸引了小沙丁鱼的注意，姜颂没见过如此鲜艳的水下植物，倍感新奇地潜下去咬了一口。结果那棵水草不光咬不动，连味道都奇奇怪怪。像是烂掉的裙带菜，还有被扔在海底的塑料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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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一只浑身是毛的巨物拖着尾巴出现在鱼缸面前。它伸出舌头舔舔嘴唇，眼里还闪着不怀好意的精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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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沙丁鱼一惊，急忙后退，缩到鱼缸底部的石头小房子中。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巨兽是什么，但这种眼神它十分熟悉，饿了三天的海豹和猎食的大鱼基本都是这副凶狠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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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蠢鱼，尾巴还露在外面。”西森猫卷起自己的尾巴，对着鱼缸中的沙丁鱼嘲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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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颂听不懂猫说的话，又把脑袋往铺满细沙和碎石块的水底拱了拱。长毛巨兽没准备放过它，抬起前爪伸进敞口的鱼缸中搅起水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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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rime，你在做什么。”沙发上的男人换了一身丝质面料的居家服，长腿交叠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带。听见背后的水声，他微微偏头，捂住话筒将正在通话的手机拿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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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喵。”偷袭未果的猫十分不服气地从鱼缸旁下来，又无声跃上沙发在主人身边趴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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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了不能吃。”看见猫湿漉漉的前爪，晏京谦有些愠怒，皱着眉抽出纸巾擦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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