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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草曾经在一次午夜闲聊时向熟睡的枕边人提出过一个问题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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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一个想死的人,算不算是一种作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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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档口,笼屉里还剩下十几个小笼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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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乖完成任务的巡回犬和老板娘讲述了路上的事情,老板娘便把剩下所有的小笼包免费送给最后一个顾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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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草一手脱围裙,一手指冰箱,和男人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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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宝,冰箱里有我有昨天买好的鱼虾肉。噢,盆里也养着几颗生菜。你去拿个胶袋把它们装起来。我们现在去看陈老师,顺便给陈老师的女人烧点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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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这种犹似举国祭祀的隆重之事,龙珣找不到任性反驳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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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收拾,一边听见小草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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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老师呀,经常在街上游荡。有几次,他还晕倒在路边。女儿走了,父亲也想走。失去唯一的女儿,痛苦是必然的。但是,他不应该把自己也搭进去。活得幸福,才是他女儿想要看到的。虽然,我也知道这很难振作。但是,又不代表不行。人活着,才有重新开始的机会。如果带着痛苦和悲伤离开,那么前半辈子和妻女一起创造的幸福又算什么?人死了,曾经的幸福也就不作数了。宝宝,你害怕死吗?我不怕,因为我会尽力过好这辈子。我没有遗憾,也就没有恐惧。我尽力啦。哎呀,我又开始胡说八道了。东西装好了是吗?噢,别忘了带上金纸。嘿,你还买了绿舌头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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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往的路上,陈老师已经不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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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草两手空空,重物都由她身后的男人拎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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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上次来到陈老师的家,还是叁天前小草给他送老鸭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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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说,小草不应该紧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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