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开枪的人把手枪藏在了内衣,保镖没有发现,”谢傥说,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他看着赵全,没有任何表情。
他的眼里没有对年长者的尊重,没有对这个受挫丧妻的男人任何的同情。
“我不是你,”他说。
赵全看着他,表情有一些惊讶。
原本他以为孙渡与谢傥之间,也最多不过是孙渡手段了得,两人是情人之间能走到最高处的那种喜爱罢了,现在看来,他们之间,似乎已经超出了情人——这个暧昧又晦涩的关系的范畴。
“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”谢傥说,他说得很慢,“他们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不同于任何复仇心切的人,谢傥身上没有暴怒,没有狠戾,甚至没有仇恨。他很静,神色平静,语调低缓,眼里还是一片化不了的冰霜。
这让他显得好像不是在掷狠话,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赵全深深地望着谢傥,尽管他现在态度平和,少有什么极端的情绪,可是赵全还是从这样的谢傥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。他的危险潜伏于静之下,像是岩浆在冰山下滚滚翻涌,在登山者自以为征服了雪山,在山顶高呼时,这股岩浆就会猛然爆发出来,让人尸骨无存。
“算了。”赵全凝望着谢傥,而后叹了一口气。
“现在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。”他说。
他未尝没有羡慕这些年轻人。他被身上的责任压垮,在重担下面做着一个光鲜的“过来人”,这让他备受尊敬,也束手束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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