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本应张灯结彩迎亲接喜的谢府竟然中门紧闭,只有一名瞎了一只眼还坡了一只脚的老仆颤巍巍候在门外。
门是新刷的朱红漆。
老仆身上是新扯的朱红衣。
门上也挂了红绸彩球,支棱起了点儿喜事模样,却实在寥寥,对比起声势浩大的这一行车马,便显得格外寒酸且滑稽。
寒酸的是谢府。
滑稽的是凝家。
落针可闻。
无数道目光齐齐压在老仆身上。
那老仆生来一副苦容,看起来分外愁眉苦脸,他抬手的姿势带了点笨拙和焦急,接连在半空比划出一串手势后,老仆再指了指嘴,发出了“啊啊”的沙哑声。
原来不仅瞎眼坡脚,还是个哑仆。
紫葵早已看呆了眼。
按照她的设想,那谢家大公子谢晏兮理应感恩戴德,早早就去城门口诚惶诚恐地迎接她家小姐。
凝家还肯承认这门婚约,就是给他谢氏门上贴金!
结果末了,竟然仅一名哑仆在此守门?还在比划些谁也看不懂的手势?
真是岂有此理!
紫葵还在怒火中烧,却听一道带着点儿笑意的清越女声从自己身边响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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