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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炼近千年的妖神享尽了这一方水土的供奉,当她暴起发难,连被风扬起的砂砾都会站在她这一方。
所有人都在对抗草花婆婆。
唯有凝辛夷俯下了身。
她蹲在了阿朝面前。
无人顾及和注意的这一方角落里,那些孩童的虚影最前面,阿朝一直在哭。
“阿朝。”她看向扎着雪绒团子的小女孩子,黄衣妇人在弥留之际才能触碰到阿朝的手,但凝辛夷却抬手就可以将她脸上的泪珠擦干净:“你知道草花婆婆为什么要将我们都骗到这里吗?”
阿朝哭声更大,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我、我知道,我都知道,我们都知道。”
砂石飞天,剑意漫卷,谢晏兮的身形几乎已经要被藤蔓缠绕到看不见。
满庭和元勘的困字阵被藤蔓抽出一片闷响,空气有轻微的扭曲,明显支撑得极为艰难,满庭的唇角已经渗出血线。
凝辛夷注视着阿朝的眼瞳却依然耐心。
阿朝抽抽涕涕道:“可我喜欢漂亮的大哥哥,我也喜欢姐姐,我不想你们死。就算草花婆婆说你们都罪该万死,就算、就算阿朝自己的娘也这么说,阿朝也不想……阿朝不想让任何人死!”
凝辛夷的声音更加轻柔,穿透这一方喧嚣,落在阿朝耳中:“阿朝的娘,是之前从天上飞下来的那只漂亮的鸟吗?”
阿朝眼神顿住。
从天上飞下来的鸟,有且只有一只,就是被草花婆婆以木火燃烧,再被她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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