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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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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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尔琛给的答案很简短，温野还没反应过来，他已经交了卷。温野反应过来时，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住，连连咳了好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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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尔琛赶紧拍了拍他的背，温野挡住他的手，从脸颊到脖子通红，眼睛咳得冒出两滴生理性盐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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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咳咳咳。”温野狼狈地转过脸，“你这句话，是真话还是假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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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尔琛原本正要递给他纸巾，闻言动作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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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，”他缓缓道，“是真话，还是假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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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他这句，温野反而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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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他对周尔琛的了解，越是模棱两可或一口承认越是有问题，反而他藏着掖着怎么都不肯说出口的，那才是他的真心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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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比如那位初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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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管你真话假话——”温野本来想说反正我又不是同性恋，但顾及到夹在领口的收音麦，还是把这句话吞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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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周尔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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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尔琛回过头来，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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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了落日余晖，天色完全黯淡了下来。深灰色的夜把他们团团包裹住，牢牢地、开始生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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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野忽然捂着拳头，挡住嘴唇轻轻咳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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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标志性的、掩饰尴尬的小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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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些歌……”他别别扭扭地问，“都是写给那个谁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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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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