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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不是圣主眷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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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容的声音很轻,轻到近乎是在喃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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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炎朔听见了,兽人的五感十分敏锐,他甚至能听到青年有别于往常的清浅的呼吸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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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,非常非常普通。”银发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滑落,丛容抬起一只手,遮住自己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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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精将他那点微末的情绪感知力放大,573天的压抑,不甘,愤怒,无奈,委屈,甚至还有对那对夫妇和研究所的仇恨这一刻仿佛近在眼前,又似乎离得很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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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什么圣主的智慧,什么也没有。”丛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,“只有一个残次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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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,或许是因为秘密藏在心里太久了,说出来,哪怕一点点,也能让他体会到一丝轻松,也或许是因为他真的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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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下的被褥凹陷进去,手腕被握住,掌心贴上少年温暖的脸颊,炎朔的语气温柔又遗憾:“那我也不是守护神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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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容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,指甲轻轻挠了挠对方的眼尾,懒洋洋地问:“那你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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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朔伏下身,贴着他耳廓低声说:“我是丛哥的私奴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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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容睁开眼睛,对上少年乌黑清亮的眸子,里面有两个很小很小的自己的倒影,他忽然想起坎垦丛林里那次隐晦的告白,他们站在高高的树冠上,银河从头顶倾泻,长风将炎朔的发丝吹得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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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来一点。”丛大人一如既往地强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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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听话地低头,一个温热柔软的吻贴上他的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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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炎朔,我好像有点喜欢你,仅限这一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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