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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正合凌初之意,他便应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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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君汐又问:“当年选择留在上京,你可后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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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初闻言一怔,并未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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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安逢被陈一示劫走,被救回来后夙夜难安,噩梦连连,常常被魇住,醒来以后满身大汗,整个人浑浑噩噩。卢行义看过几回,开了几副静心的方子,但始终不治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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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君汐和安诗宁总归是女子,不好随意出入寝房,安逢又忽地对生人极不信任,每回脱衣上药,都是强忍不适和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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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此凶险,安逢反倒未曾向凌君汐和安诗宁哭诉一句,他越这样,就越让人不放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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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初那时留下照看安逢,陪吃陪喝,给他上药喝药,等安逢心绪方稳了,才带他外出。不然他一个本在边疆征战的儿郎,最后怎会留在小小都京之中,一只猛虎收了爪子,居在皇城一角,何尝不是委屈了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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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初也偶尔问过自己,是否后悔留在都城,若说不悔,那自然是假的,可他看安逢渐渐恢复从前笑颜,对他敞开心怀,心中悔意也就散得差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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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君汐看了看凌初,道:“那时我也有私心,问你时虽说是随你心意,但心里却是想让你选小逢,可见你答应了,却又怕是误了你前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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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初垂眸:“义母推举我为守卫军副使,我于京中任职,便已有锦绣前程,更何况论边疆将才,阿姊比我更合适,也做得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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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中虽热血直接,但也不乏弯绕人情,作为主将,不仅要武能镇住兵士,处事也须知世故,却又忌太过圆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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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年性子比凌初严谨沉稳,一张脸总是笑吟吟的,仿佛从不动怒,初看还以为是比凌君汐和凌初都多了几分人情味,实则是笑起来的狠,比凌君汐还冷漠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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