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着手中的断扇,已不复平日带笑模样,眼神变得可怖:“本王不喜见血,不代表不会杀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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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大气都不敢出,他们都知这府上不可提起的禁忌,就连年迈的管家,听到这久未入耳的词,也茫然了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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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清才——本朝唯一一个女官,也是程与和屈尧在外游历时带回的孤女,因为襁褓中一块破旧的贺字木牌,程与屈尧便以贺字为姓,取了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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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女在程与屈尧教导下,通读山川地理,晓词文诗章,好风俗人文,性聪慧机警,十八岁被先帝看重,赐官身,二十岁入翰林,后入户部,官至五品,可先太子身死后,她仕途不顺,曾一蹶不振,直到后来幼帝继位,她立于风口浪尖,直上青云,经世之才才得以显现,不然屈尧后来也不会放心地前往边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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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这样一个女子,三十三岁就病死了,她的政治才华惊鸿一现,在天顺七年戛然而止,仿佛就只是为了扶持国运而生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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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端云看着萧翰暴怒的神色,咧嘴笑道:“王爷如今年近不惑,总算是比贺女官年长了啊……”成端云歪头,“当年王爷年仅十七,不顾京中流言蜚语,也不顾朝中目光,跟着人后边跑,就算这个女人年长王爷十余岁,也依旧痴心不改。竹林中写满诗篇的轻纱,价值连城的珍宝白玉,为她舞文弄墨,为她一掷千金,可贺清才志在仕途官场,到底有没有为王爷动过一点心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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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翰不知是气极了,还是听痴了,眼中恍惚,一时竟也没打断成端云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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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端云啧了一声,似笑非笑:“这府中的侍妾可都同她的画像长得七八分相似,可见十几年情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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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翰冷冷道:“你到底是谁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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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端云仍是自顾自说自己的话:“当年贺清才疾病缠身,不久人世,王爷求神拜佛,遍寻名医,可贺清才还是命短,只撑到了天顺七年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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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翰手中的断扇插进成端云肩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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