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节

相迎，周遭有一瞬微妙的静默，梁平参却恍若未闻，脚步未停，仿佛没看见这个大活人，直朝着仅次皇帝的右下席位上走去，笑呵呵地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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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巍脸色稍沉，但片刻后便神色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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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启则心道，这般变化的功夫，自己怕是还要再修炼十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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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居勤与方瑞坐在另一边，比宁家席位靠上许多，他没带他两个长子，一是因参与过驸马一案，带来人会让长公主和圣上不喜，二是梁平参的侄子都已被斩首死了，那两个共犯还活着，又是会让梁相觉得碍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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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就带自己的幼子，虽没什么出息，但跟上京人脉没什么交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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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居勤虬髯如戟，身形威猛，坐在一旁将方瑞衬得像个可怜的鹌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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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启则看过来，与方瑞眼神对上，方瑞对他笑了笑，不知怎地，笑得宁启则心里一跳，觉得那样的笑很不寻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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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未细想，便见宫人鱼贯而入，帝王仪仗隆声而至，宁启则跟着人跪地埋首，不敢直视天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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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身。”萧炀一身常服，缓步走上主位，淡淡道，“今日重阳佳节，不讲冗礼，诸卿随意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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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随意，可也无人扬声说话，只有低声细语，若不细听，只听得歌舞奏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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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王赐菜为显恩德，宫侍提着食盒布菜，到了宁家这里，只有一道清淡时蔬，寡盐少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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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巍神色不变，但宁启则离得近，能瞧见人腮帮子都咬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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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有意还是无意？宁启则心想，若说是体恤年老，那梁平参席位可有三道大荤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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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巍心中冷笑连连，愤怒几乎要冲破胸口，这宫宴一共来了三回，第一回志得意满，第二回仓惶惊恐，如今这第三回，竟是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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