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节

住了去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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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翁灼灼目光，盯得谢琅十分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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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下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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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中用的老骨头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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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翁握着扫帚，欣慰叹口气：“我们小公子，以后也有郎子疼了，我们郎君若是地下有知，也能瞑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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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会儿小公子，一会儿郎君，称呼乱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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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又忍不住嗔怪道：“您今日怎么不早些过来呢，早些过来，小公子也不必又被罚着跪了那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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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小公子可怜呀，您可一定要善待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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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翁说着就要跪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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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琅吓了一跳，忙伸手把人扶起，有点应付不来道：“……别这样，有话好好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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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悯已经回到书阁处理公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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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卫福禀报三公子求见，操笔的手顿了下，显然有些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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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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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悯搁下笔，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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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瑾瑜进来后，径自伏跪在地：“孙儿拜见祖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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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悯居高临下，盯着那道清瘦身影良久，方道：“起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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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瑾瑜只是抬起头，并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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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悯：“怎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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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饮了些水，少年脸色依旧苍白得厉害，嗓音低哑，唇角也尚浮着干皮和齿痕。卫悯敛了神色，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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