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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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韩莳芳是不看这些的，但今日，他忽搁下茶盏，接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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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全部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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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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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仆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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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补了句：“老奴亲自去检查过了，贺礼里，没有公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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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莳芳将礼单搁下，面色肉眼可见有些难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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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仆道：“公子如今已拜入顾阁老门下，有所避嫌，也是情有可原。公子心里定然是惦记着阁老的，记得有一年阁老生辰，阁老因为外出公办，迟迟不归，公子便一直在府中等到深夜，只为亲手给阁老煮一碗生辰面。后来阁老不慎感染风寒，公子听说消息，特意从宫中赶来，亲奉汤药，在床边守了阁老一日一夜未合眼，当时公子年纪还那般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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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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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莳芳忽厉声打断老仆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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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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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老仆默默收起案上礼单，躬身行一礼，退出了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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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等室中安静下来，韩莳芳眼底方露出怒色，伸手将茶盏拂落于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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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瓷碎片碎了一地，正如他此刻莫名怒火焚烧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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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瑾瑜从凤阁出来天色已经黑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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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极殿各处已然亮起灯火，此刻，却有一顶暖轿穿过宫门，往凤阁方向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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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瑾瑜让到一侧，在暖轿经过时，垂目行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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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轿忽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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