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节

p;“他还在府中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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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凌洲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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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忠道：“今日午后见阁老身体好转，那孩子说要回府一趟，夜里再过来，可要老奴去瞧瞧他回来没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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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凌洲却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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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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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冷肃如故，并无任何转圜余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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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忠只能应是，也不敢多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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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凌洲披衣而坐，将药碗搁下，望着窗外片刻，忽问：“你觉得，本辅待他太为苛刻了，是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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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忠迟疑片刻，道：“阁老既问，老奴便实话实说了。老奴其实有些不明白，杨御史和其他公子也不是没犯过错，阁老就算再动怒再严厉申斥训诫，也不会避而不见，连个认错的机会也不给。这一次，缘何屡屡将那孩子拒之门外，连面都不见了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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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凌洲沉默良久，道：“因为本辅在做一个决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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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忠察觉到了家主语气中的不寻常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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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最坏的可能揣测：“阁老难道是真想将那孩子逐出师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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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凌洲却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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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辅在想，本辅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些，是不是——应该狠下心，清理门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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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忠面色遽然一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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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氏清理门户的法子，历来只有一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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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都是针对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的子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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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凌洲道：“顾氏以忠信立于世，本辅就算没有能力为大渊培养出多少忠臣良将，也断不能培养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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