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6节

心无愧，阁老便能确定，您所坚持的，一定是对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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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门楼上众人齐齐变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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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他们还没见过哪个人，敢用这样的语气同顾凌洲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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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对方曾是顾氏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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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文卿低声道：“阁老，此乱贼能言善辩，多半又在妖言惑众，不如立刻命弓弩手射杀，免得——他玷污了阁老声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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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文卿显然是指卫瑾瑜曾是顾氏弟子，却当众忤逆犯上，目无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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弓弩手显然也做好了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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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众人意料，顾凌洲却道：“不许射杀，让他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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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瑾瑜：“阁老忠君爱国，举世皆知，然而阁老所忠之君，当真值得阁老效忠么？阁老所忠的大渊，当真是阁老希望看到的大渊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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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老可知，站在我身后的这些所谓‘叛军’，他们也是大渊军队，大渊子民，他们甚至有半数，都曾是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，而被这残酷肮脏的世道活生生逼成流民、义军，而在大渊各地，还有数不清的食不饱腹、流离失所的难民流民，揭竿而起只是一小部分，大部分的人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，便悄无声息死在逃亡的路上，甚至是无人知道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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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老有没有想过，这些普通人，为何宁愿冒着杀头的危险，也要杀到上京，将自己变成乱臣贼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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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瑾瑜自然没有指望只靠几句话，就能改变顾凌洲心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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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氏的忠君爱国是刻在骨子里的，上一世，顾凌洲未必没有看到大渊的残破、腐朽与疮痍，可顾凌洲依旧选择殉城而亡，和这座腐朽的王朝同生共死，以不负那个“忠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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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知道，顾凌洲到底和朝堂上脑满肥肠蝇营狗苟只在乎一己私利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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