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起身过去。
京纾把手放在膝盖上,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,见徐篱山眉眼沉静,手指纤长,便说:“祥龙行雨,凤凰点头,夫妻和合,鲤鱼翻身。”
徐篱山双手微抬,抬眼笑道:“捧杯敬茶。”
京纾盯着他两息,竟然真的按照接下来的茶序颔首回敬,随后说:“这里没有别人,你来赏。”
徐篱山也不惶恐,鉴色闻香,三指托杯,品了一口。京纾见他面露惊讶,便问:“茶如何?”
“好岩茶,不过看来不用二探兰芷了。”徐篱山无意识地舔了下唇,“杯沿竟有兰花香……”他举杯轻嗅,抬眼问京纾,“殿下在宫中喝的是兰花酒啊。”
京纾没有说话,沉默地凝视着徐篱山,看着后者笑着放下茶杯,随后伸手搭上他的腿,在毛垫子上膝行着凑过来问他,“殿下喝了多少?”
“一壶。”京纾回。
“不多啊。”徐篱山取笑,“殿下酒量不好。您是不是从不多饮,永远克制?”
“你酒量好,”京纾刺道,“此时还是醉了。”
徐篱山仰头,在嘴唇要碰上京纾下巴的时候及时顿住,说:“不过三分罢了。”
“我瞧着像是醉傻了,否则怎么不吃教训?”京纾说。
徐篱山闷声一笑,“我吃啊,可今夜分明是殿下勾/引在先。”
京纾蹙眉,显然对“勾/引”二字颇有微词。
“殿下让我用您喝过的杯子,不是勾/引是什么?您明知我道行不够,满身凡欲,您一个眼神就能让我昏头,遑论如此?”徐篱山叹息,“殿下,别太欺负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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