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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篱山一路畅行无阻地到了主院,老远就瞧见京纾站在书桌后写字。他轻步走过去,也不直接进屋,伸手趴在书窗上“嘿”道:“美人儿,写什么呢?”
京纾侧头看向他,说:“自省书。”
就是检讨书呗,徐篱山说:“陛下生气了?”
京纾“嗯”了一声,低头继续写,嘴上说:“若非我说你在宫外想我了,陛下是不肯放我出宫的。”
“你太恶毒了,这样会破坏陛下对我的印象。”徐篱山挠挠耳朵,“我是赞同陛下的做法的,让你待在宫里,日日看顾,好好养身子。”
京纾想反驳自己不是小孩,能自己喝药,却又把话咽了回去,故作漠然地说:“我身体好得很。”
见他这般讳疾忌医,徐篱山沉了脸,说:“以后我来监督你喝药!”
目的达成,京纾唇角勾了勾,不过一息间又恢复如常,说:“夜里找我有何事?”
“两件私事。”徐篱山说罢转身走了几步,脱了靴从正门进去,不认生地爬上窗边的软榻。辛年端来一碗微烫的花蜜汤,他道了谢,一边拿起汤匙晾汤,一边说,“第一件事,我是想找你打听打听,褚大哥在宫里有没有私交甚笃的人?”
京纾哪里知道这个,唤了声辛年。
辛年便说:“应该是没有的。褚世子每次入宫要么是为着公事,要么就是赴宴,前者是见陛下,后者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从未听说他与谁多说了几句话。”
“怎么问这个?”京纾问。
“我怀疑褚大哥有心上人了。”徐篱山喝了口汤,笑道,“随便问问。”
“若是这样的私交,那是不好查的。”辛年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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