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倒是还没说。”京宣垂眼,“可皇叔不就是特意来问罪的么?”
“陛下让我请你喝茶。”京纾说,“有意见找你父皇去,别在这儿跟我吹胡子瞪眼的。”
京宣收敛神情,“侄儿不敢。”
京纾说:“诸位皇子中,老二是真闲人,从未主动算计你,小五也是,可你一早就存了用清澧离间他二人的心思,又是为何?”
屋中静了片刻,京宣说:“储君之位空悬,父皇尚在观望,侄儿想争一争,有错吗?”
“没错。”京纾说,“你既然笃定没错,为何不敢一开始就说出这句话,还要遮掩一番,反怪我苛责?”
京宣答道:“父皇想来更属意二哥,但尚有犹疑,皇叔却定然是最属意五弟,因此我不敢同您直言。”
“并未。”京纾说。
京宣一愣,而后笑道:“但您肯定最不属意我。”
京纾问:“为何?”
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若龙椅换了人坐,您的处境未免被动。二哥本就对您尊敬有加,若即位的是他,父皇也定会让他多多仰仗您,他便不会对您如何,至于五弟自然更不用说,但是我,”京宣把话说得坦然大胆,“至少诸位兄弟中,我是让您最不放心的那个。”
“你不是陛下,忌惮我在情理之中。”京纾说,“天子便是天子,赏罚、褒贬大多时候不能随心,而是要顺势。若真有那日,你觉得削我的权、要我的命更有利,放手去做就是了。”
京宣定定地看着他,许久才道:“皇叔果然是皇叔,无所畏惧。”
“权势无所谓,但若想杀我,我不会顺从。”京纾淡声说,“我若不从,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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