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反了天!辛年!”
宫廊上的辛年暗自哀嚎一声,快步上了阶梯、进入殿中,跪地道:“陛下。”
雍帝看向他,“你来说,这人到底在发什么疯?”
给辛年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说自家主子是在发疯啊,只能隐晦地说:“回陛下,主子一宿未睡,疲乏得很……”
“他以前好几夜合眼也都精神抖擞,怎么着?”雍帝说,“突然老了?”
“我不仅老了,我还要死了,所以您快些允了我的婚事,别让我含恨而——”
雍帝忍无可忍,怒道:“放肆!”
“我又不是第一回放肆了,”京纾说,“陛下生气,随意责罚就是。”
兄弟俩目光对峙,火星滋啦滋啦地响,亭月端着菊花茶上来,简直不知道要先给谁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雍帝夺过菊花茶一饮而尽,不怒反笑,“你今儿就是进宫来找我的不痛快,是吗?”
京纾说:“我不敢。”
“这天底下有你不敢做的事吗?”雍帝嗤道,“我告诉你,父皇绮太妃都不在了,你的婚事由我做主,你今儿不跟我说个明白,这门亲事别想成。你若是想不尊父母之命、不拜高堂,那你今日就别出宫门了,待在宫里给我好好反省!”
辛年闻言在心底叹了一声:这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,主子您在外头关人家徐六公子,现下自己也要被关了。
“你不能关我,我要成亲。”京纾蹙眉,“或者我把徐留青接进宫来,我们在宫里成亲。”
雍帝顿时仰天:父皇、绮太妃,您二位在天有灵,赶紧管管这个孽障吧!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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