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极致,那会儿日日手上都是水泡,好在奴婢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。奴婢不让别人给陛下泡茶,因为只有奴婢亲自泡,那茶才是绝对的安全。”亭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,不想让除了他们俩的任何人听见,包括雍帝。他说罢附耳,再告诉太后一个秘密,“在奴婢到陛下身边的第三年,奴婢确信年家并非无罪,当日便对陛下坦诚身份,以求一死。可陛下没让奴婢死,他叫奴婢亭月,从那日起,奴婢就真的只是亭月啊。您行诛心之举,奴婢是恨死您了,您应该感谢此处不仅只有奴婢一人,否则奴婢哪会这么轻易地送您上路呢。”
他话音落地,手腕猛地往后使力,太后顿时人身分离。
鲜血喷溅,亭月一动不动地受了,雪白的袍子成了红色,脸也被染红了,人头砸在脚边,这下鞋也脏了。他在窒息的安静中垂眼,不敢看雍帝,余光中,雍帝却踉跄后退,竟然呕出一口血来。
“陛下!”周遭暗卫立马扶着人倒地,花谢上前握住雍帝的手腕把脉,“陛下,静心!”
“陛下!”亭月扑过去跪在雍帝面前,哆嗦着从袖袍中摸出药罐子来,“奴、奴婢带药了……”
雍帝含了颗药,抬手罩住他的脸,哑声道:“滚远点,满脸的血,要吓死朕吗?”
“奴婢这就滚了。”亭月抹一把眼睛,转身麻溜地往外头滚,刚滚到门槛边,又被雍帝叫住。
“滚回来。”雍帝说,“带朕一起滚,我们滚去西郊。”
亭月又滚回来了,撞开花谢扶住雍帝的胳膊,颤声道:“陛下,我们还是先回京吧,您都吐血了!”
花谢冷不丁摔了个屁股蹲:“……”
小太监,劲儿还挺大。
雍帝撑着站起来,“死不了。”
花谢也站起来,说:“陛下,您现在赶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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