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森严到这里了。
他从未体验过“家法”是什么感觉,他自幼早慧,克己守礼,又是家里的独子,陈先生和陈太太虽并不溺爱孩子,可也从未对他严苛过。
他从出生就应有尽有,按照陈家继承人的路在顺利的往前走。
所以他并不明白王惩的处境,也很难理解。
王惩烧的浑身泛起了粉色,在隐隐渗出血的上身竟意外呈现出了一种惊人的美感。
他弓着背,一边喘着气,一边冒着汗。
发丝湿漉漉地粘在额头,他突然颤抖起来,舔着唇说:“好痒。”
陈戈徒眉眼一动,勾着他的下巴,俯身问他,“你说什么。”
王惩意识涣散,迷离着说:“好痒,身上……好痒……”
他不停地颤抖起来,两只手开始挠着赤.裸的上身,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上爬,那种难耐的痒渗透进他的皮肤,融进了他的血肉。
然后陈戈徒就看到他哭了。
王惩哭了。
一双总是桀骜不驯的狐狸眼红通通地掉着眼泪,如陈戈徒所想的一样可怜。
他嘤咛着细语,泪水像珠子一样落下,蜷着身体,可怜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