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节

药也一碗一碗的往里面端，却不见空碗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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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原本安排在屋里伺候保宁的宫人们大半都在外头跪着，大气也不敢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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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和严绮云进去的时候，就见屋里药味浓郁的让人反胃，还有一股子久不见阳光的郁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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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宁，你如何了？”康熙坐到床边一把抓住他的手，语气关心的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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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绮云就站在边上，恍惚又看见了当年他这样抓着佟佳皇后的手，听她讲完最后的遗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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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宁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，确定是康熙后，才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样，回握了康熙一下，就像羽毛轻轻挠过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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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汗阿玛，我是第一次这样叫您，约莫也是最后一次了，这辈子是保宁没有这个福气，不配当您的儿子，您不必挂怀我，也不必再为我忧心了，我去见额娘了，我……有些想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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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气息很轻，但是在安静的环境下却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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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句他大约在心中打过不少腹稿的话，他就闭上眼睛侧过头去，不再言语也不再有任何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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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呼吸越发平缓，康熙只觉得自己握着的手就这么抽搐了一下，然后就……完全失去了力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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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半个局外人的角度，严绮云可以断定，这段时间肯定是有人在保宁的耳边上说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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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宁一开始就没有了太多的求生欲，是康熙打亲情牌吊住的，他就像走在一条钢丝绳上，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无边的地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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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让他好不容易生出的这分求生欲磨灭甚至不需要长篇大论，只需要让他知道，康熙当时对他说的那一番“发自肺腑”的话都是假的就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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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都是嫡子，被不闻不问十几年的你又如何比得上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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