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

说：“但我记得你妈妈和我说过，你和你爸爸那边……”她小心翼翼隐去一些可能会伤害学生的话：“你看要不要和她见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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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应该知道是谁，老师。”柯遂礼貌回答：“没关系，我去和她见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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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她在校门口等你，快去吧。”班主任微笑望着他，老师哪有不喜欢这样品学兼优又听话的好学生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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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谢谢老师。麻烦您了。”柯遂点点头，匆匆往楼下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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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注目他的背影，忽然觉得需要预防万一，又给柯黎打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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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遂其实知道方蕴仪迟早会找上门来。无他，父亲私人飞机失事那天凌晨，她和四哥在书房讨论飞机故障的事。而柯遂那天早起，坐在书架后看乐谱，一字不落全部听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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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屏住呼吸，悄然偏头，视线掠过重重书册，恰好与她相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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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猜她原本想将他灭口，但太明目张胆，计划容易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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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能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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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皆大欢喜，他没有告诉父亲，于是父亲死了。她顺利除掉一个对手，借爱慕她的侄子名义，全身而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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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又疲于应付愈发混乱的争斗局面，放他这条漏网之鱼跑到内地。方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，再长袖善舞，也无力回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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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蕴仪站在校门外，看他走近，冰冷的审视顷刻变为友善的微笑：“阿遂，好久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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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。”他喊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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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你还记得。”方蕴仪笑：“也该回去一趟，你爸祭日快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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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他爸，女人目光在他脸上扫视打量，试图发掘不寻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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