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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柯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，直来直去惯了，她并没有柯遂那样心思深埋不动声色的本事，时时刻刻感觉正捂着一只引信亟待烧尽的炸弹——贺昀打开门的那一瞬间，她还在他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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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就算没有贺昀，他们关系也永远近乎不正当的偷情，毫无光明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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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柯遂不在意，他整个人有大半已经浸在过去的黑暗，无所顾忌，也无所指望，唯一的光源只有她。他又过来，将她揽抱到怀中，轻声撒娇：“妈妈，亲亲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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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黎仰头，柯遂已经低下唇来，唇线优美，色泽粉淡。这处禁地，就是他婴儿时期她也不曾吻过。她迟疑半晌，慢慢凑过唇去，目的地并不是他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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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亲他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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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遂却躲开，一手拉过她的腰，高扬下巴，生生改变了轨迹，径自碾上她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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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怀抵触，下意识想避开，肩膀却被他死死摁住，上半身锁在他怀里无法动弹。他一向温和，从未有这样强势的时候。柯黎当下只觉困惑震惊，她好像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。尽管她满口都是爱，但平静水面下藏匿着什么，她知之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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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不再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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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子的吻炽热而青涩，他根本不会接吻，小兽一样压着她唇瓣摩挲，连舔舐都是试探大于引诱，舌尖重重滑过她紧闭的唇缝。柯黎半睁眼睛，视野里他的面容无限放大，眉眼都不大清楚，唯有耳尖醒目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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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害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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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强吻，又算计，又害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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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年纪不大就早熟仿佛成人，此刻才让她有纯真的实感。柯黎心软成一片，捧着他滚烫的脸颊，回吻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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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男人一贯没太多耐心，亲吻只是前戏。唯一认真吻过的，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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