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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遂静默半晌，手臂从身后来，缓缓缠上她的腰，把她抱到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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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贺叔叔是个好人，你们分开挺可惜的。”他说：“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他太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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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黎不置可否：“你好像很了解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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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他打过交道。”柯遂对他评价很高：“他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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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呢？”柯黎转头看他，直言不讳：“为什么总在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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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黎在别处大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，不过在柯遂面前，她从未说过一句重话——这居于她对他是个“敏感懂事的乖孩子”的认知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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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实狠狠撕破这张良善的假面，露出森森的獠牙——他不仅会撒谎，会演戏，还会算计自己和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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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对他太过娇纵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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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让渡太多权利给他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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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黎下意识又追溯到自己的教育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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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让柯遂神色骤变。他凑近她耳边，小心翼翼道：“那妈妈，你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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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后不这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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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人或多或少都有缺陷。”柯黎偏头，抚摸他的脸，语气缓和下来：“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原因，我们一起面对、解决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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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遂不语，安静地环抱她，像护着一件稀奇的宝物，生怕被别人夺走。良久，他才缓缓说：“我不是故意演，是因为真实的我自己太小了，但我希望别人对我有个好印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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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手放到他的胸肋，瘦长的骨骼抵碍着掌心，他的心脏在下面怦怦直跳：“至于这么小吗？连妈妈都不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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