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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前几天经过花店想买份报纸发现报刊亭没有开门,你知道几点开门吗?”
陶年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已经是第四个否定的回答。
程添放下笔,无奈地看着陶年:“陶年,你是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和我面诊。”
陶年反问:“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?”
程添失笑不已,这个问题不好回答,病人已经有抵触心理了。
“如果下一次你见到杨则惟,你觉得自己的心态会不会再发生变化。”
秒针走过一圈又一圈。
这一次陶年斟酌了许久,久到程添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应该不会了,第一次是意外,再见就是陌生人。”
时隔一个星期后两人再见面,陶年完全执行那句再见就是陌生人的准则。
不说话,不回应,不……
现在对方是送他奶奶到医院检查的好心人,奶奶要他感谢的后生仔。
陶年有很多套应对心理疾病的准则,相处的人不同,准则也不一样。
唯独在面对杨则惟的时候,无论是他多么精心准备的一切,都会被打破,执行者从他变成了对方。
陶年晃了一下神,似乎不知道怎么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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