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地重复着刚才已经交代过的注意事项,用药说明,以及后续的治疗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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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抬头,只听见任子铮在应:“嗯,好……我记下了……我会的……辛苦你们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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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有些干,像是嗓子哑了,还努力维持着平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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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幻觉,任知昭竟在那声音里听出一点卑微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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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交代完,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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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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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昭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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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唤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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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两个字,很轻,尾音带着细微的颤,像是用了最后一点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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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知昭缓缓抬起头,他的样子落进她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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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色干淡,眼白泛红,黑眼圈很重,下巴和唇边有冒出来的胡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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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干净爽利的任子铮正这样站在她面前,人乱糟糟的,眼神却是无比的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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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眼神落在了她身上,落在她那只消瘦的手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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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她的手。那上面还缠着病房的绑带,皮肤上是斑斑点点的针眼和止血贴,泛着青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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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这些痕迹看了一会儿,喉结动了动,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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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知昭感觉到,他在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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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抖了,下意识想抽回手,却没抽动——他握得太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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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前靠了一点,似乎想要抱她,肩膀微微动了一下,却又停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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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,他只是说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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