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的路,磨穿了三双草鞋,又在州府外面站了一整天,才拦下了杜刺史的车马。
现在,连梁夜最敬重的恩师也这么说,她该死心了。
然而她还是不信。
海潮抬起头,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,又干又涩:“梁夜不会的。”
杜刺史叹了口气:“你们多久未见了?子明进京有三年了吧?人是会变的……”
他似有些不忍,停顿许久,方才道:“子明非你良人,小娘子……且看开些罢。若有什么我帮得上的……”
海潮木然地摇了摇头。
杜刺史放下车帷,向舆人道:“继续行路。”
海潮呆呆地站在路中间,车轮辘辘地滚动起来,她方才回过神来,拔腿追上去:“杜使君——”
车马停了下来,老人重又掀开车帷,满脸倦容:“还有何事?”
海潮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布包,双手捧着:“这是和退婚书一起送来的银子,称过了,总共十四两七钱,这是他的钱,杜刺史见到他时,还给他吧。”
杜刺史不接:“这是子明补偿你的三年衣粮,也算他一点心意,你收着吧。”
海潮执拗地伸着手:“他退回来的几两碎珠子,我收下了。这些银子不是我的,我不要。使君见着他时,还给他吧。”
杜刺史似乎是不想与她纠缠下去,抬了抬手,便有仆人接了过去。
车轮又滚动起来,扬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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