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且问你。”周苍术寒声道:“你那日过去,是不是与他说了当年炸府之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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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玄点头,“我,我看他居然躺在屋檐下晒太阳,我担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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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蠢货。”周苍术将笔扔在纸上,刚写好的字顿时被溅上飞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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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玄噗通跪了下去,浑身战栗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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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明知雷火营缺火器师,明知那孽障对雷火之术无师自通,你这是看他瞌睡,给他送枕头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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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,可那孽障野性难驯,睚眦必报,太子,不可能驾驭得了……他,他只能杀了他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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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是谁杀谁,还不一定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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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玄一脸茫然:“什,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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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苍术来到椅子旁坐下,长叹了一声,道:“若非周峤被妖女迷惑,宁死也要护她,我又怎会只能指望你这废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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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玄浑身僵硬,神色划过一抹嫉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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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用不着你操心,回去洗把脸,抄十遍家训,这两日好好在家闭门思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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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”周玄低声,起身退出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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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只剩周苍术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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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。”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,道:“您当时任由周玄将梦妖送去太子府,就是为了借他野性难驯,去杀承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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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远非善类,以太子之傲慢,只会将他激怒,惹急了,他会不择手段把人杀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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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王笑了一声,道:“可今日本王在冰场,见他乖得像只兔子,你觉得他当真会杀了承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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