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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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许久没有声音，只微微低着头，像是在凝视林尽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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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很久，等到眼前莹白光影开始从边缘处逸散，等到林尽以为这个问题再无法得到回答，面前的人影才再次开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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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没回答林尽的问题，只是没头没尾地道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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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你一句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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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一顿，“殒神”再次抬手，指尖对着林尽虚虚划过一道，语气似有喟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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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浮生梦尽凝雨至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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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方知春是春。”[1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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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听见祂的声音，林尽莫名有些发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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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皮有些沉，但还是打起精神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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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听不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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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渐模糊的不知是面前的光影还是林尽的视线，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，林尽只听那人温和声音似从天际传来，空灵悠远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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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会懂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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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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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困意太浓，林尽一定要顶着大不敬的罪名，跟这位神仙前辈回一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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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君一席话，如听一席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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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林尽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，那之后，他像是坠入了一个漫长又温柔的梦境，直到耳边混乱的喧闹声和小臂处传来的灼痛感一同将他唤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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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尽猛地睁开眼从床榻上坐起，他大口大口缓着气，冷汗瞬息爬了满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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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屋外是乱糟糟的嘈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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