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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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得开怀，笑得弯下了腰，他的笑声回荡在结界内，像是痛快快活，却又带了那么一丝悲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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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尽远远看着他这模样，不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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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，韩傲身形一闪，不过眨眼时间，突然逼近了他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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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用力掐住了林尽的下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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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出的话不像询问，不像商量，而是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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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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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什么表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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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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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尽没有应声，只不闪不避地看着韩傲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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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傲像是被那目光刺痛了，他陡然拔高了音量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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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什么表情？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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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尽一时竟有些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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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在某个瞬间回到了十多年前的某个下午，那时一身绀宇色衣袍的少年坐在他身边，握紧拳头跟他说，他们一定要一起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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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一转，眼前人面容未变，神态却近似疯狂，他掐着他的下颌，近乎偏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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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不是朋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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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傲一双眼里满是血丝，他盯着林尽的眼睛，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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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什么表情，怎么一点不为我高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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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尽不知道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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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有些分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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