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眶微微结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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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给你织了围巾。妈妈等着你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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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都挺好，我还有事，不聊了。”程望海按掉手机，他把南山局面试通知书掖进口袋，将世界游泳锦标赛报名表扔进旁边的垃圾桶。他盯着那个垃圾桶久久不能移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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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咻——咻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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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天空剧烈炸响，他回头远远看到有一个人在冰面上放烟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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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色的火柱蹿上天空。“啪啪啪”炸裂开来。火树银花在深蓝色的苍芎中绽放，银色的、金色的、绿色的、蓝色的、红色的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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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望海手机震动三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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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d23！看烟花！”蓝眼睛发一条私信给他，是一段烟花视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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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眼睛说：“这是为我们放的。庆祝我们有一个新家。跟我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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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望海走到新家的后院，院子里种满了向日葵，一片金灿灿的景象，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照亮。蓝眼睛站在院子里，微笑着问：“我给你建的花园，喜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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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望海的心跳瞬间加速，肌肉也变得紧张起来。他感觉自己像是失重般漂浮在一个不存在的时空中，完全无法思考。他抬起头望见冰面上的苏以萧，程望海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突然抬升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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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混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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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来的？”程望海强作镇定，按动着手机键盘，同时心中却涌起一阵狂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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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眼睛轻轻回答道：“这是 d23 上任玩家留下的向日葵种子，我一直没有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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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望海的心情一下子冷却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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