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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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我知道我绝对不会一个人来这种路口，但还是记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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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个人该怎么生活啊？”走过这个复杂至极的马路，柏莱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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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点儿想笑，柏莱大概是记不到了，我第一次和他见面，他拒绝我成为他的抚养人，并表示自己可以独立生活时，我也向他说了同样的话，‘你一个人该怎么生活啊？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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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时至境迁，已经轮到他对我说这句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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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个人又不会来这儿，”我说，“我在那个老年社区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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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越来越幽默了，冬，”柏莱扯了扯嘴角，非常刻薄地说，“你的话，是生存还差不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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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儿有这么夸张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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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我活得挺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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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自我感觉良好的我接二连三地闹出了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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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莱带我来的是一家高档餐厅，店长是他的朋友，厨师是特聘的，荣誉挂满了墙，餐厅装修得很典雅，灯光幽暗，走廊两侧有潺潺的水声，种着荷植。迎宾厅的墙上置着一张金饼，金色的光在黑暗里流转，仿佛吸收了所有光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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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位侍从各自捧着一碗漆器盛的水走到我和柏莱身边。我几乎毫不犹豫地端过了碗，大口喝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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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饮而尽，侍从尴尬地望着我，“……客人，这是洗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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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，“……”妈的，我都干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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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子对面的柏莱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，他的目光直直地盯向我，我意识到刚刚在柏莱朋友的餐厅做了什么糟心事，赶忙道歉，“抱歉，抱歉！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餐厅，不太懂规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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