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7章

臭味。“我现在很好。”我放下手里的盆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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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砚递给我餐巾纸，他望着我，没说话，可我知道他在表达怀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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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柏砚，”我抹了抹嘴，再次告诉他这个事实，“我们都长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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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砚还想说什么，我却不想再谈。最终，我和柏砚的见面再次不欢而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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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休假日，我总不能整天都在房间里阴暗地爬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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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了柏砚带来的午饭，我躺了一小时后，我又饿了。我当机立断收拾了一下自己，前往三道那个技术宅推荐的海边餐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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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边餐厅在基地的家属居住区内，是专门为基地成员开放的度假区，我还从没去过。我对海本来没什么好印象，前线的海和沙滩都是灰色的，终年不变的黑色天空下，海浪裹挟着泥沙，偶尔冲上来两条斗争失败，被敌人开肠破肚的小银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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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基地的海不同，那是人造的、最理想的海湾。海峡由几座连绵的小山坡组成，呈弦月状，环抱着的白金色的沙滩。海水碧绿到发蓝的地步，清澈得能够见到底下的珊瑚。一群红色的小鱼从石缝里窜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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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侍机器人将菜单呈现在我跟前，询问我点什么。我没心情细看，随手点了几个。我坐在餐厅里发呆，脑子空空，什么也装不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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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悬挂的织物摇曳，描绘着风的形状，儿童的笑声从远处传来，我闻见椰子在开壳瞬间迸发出的甘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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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我很小的时候——大概六岁——或者更早的时候，那时我的父母还没死去，他们带我去一颗只有一块陆地，其余皆是海洋的星球露营。他们教我砸椰子，我砸了五六颗，可惜均以失败告终。第七颗，椰子终于开了。那颗椰子的清香和此刻我闻到的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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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向沙滩，想要知道是哪儿的人在开椰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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