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4章

冷地瞥了裴可之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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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似乎确实是一场不错的心里辅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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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酣畅淋漓的巅峰时，人的意识会迷蒙，很多真心话总会更容易地从心口溜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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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愤怒吗？”裴可之问姜冻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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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冻冬的面色红润，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，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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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哀伤吗？”裴可之接着问。他顺便将被汗打湿的头发，捋到脑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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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冻冬眯着眼睛，打量着露出额头的裴可之——这样的裴可之有攻击性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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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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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失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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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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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在姜冻冬又要不耐烦地拿脚扇大耳巴子前，裴可之总算准确锁定了他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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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仇恨吗？”裴可之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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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，姜冻冬的回答出现了停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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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感觉太温暖了，温暖得有些恍惚。一时间分不清是裴可之在拥抱他，还是裴可之的信息素拥抱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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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裴可之用和缓的、轻柔的语调，再次重复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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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冻冬回答，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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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在仇恨什么呢？”裴可之接着问，“仇恨失去，仇恨被不公平地对待，仇恨被剥削，被迫面对残酷的一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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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姜冻冬说，“我不仇恨别的任何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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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冻冬的身体里好像被种下了春天柳树的种子，他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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