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灿灿 第33节

“外公，送给你。”杳杳拿着蝴蝶晃了晃，放到他手里，冲他很甜的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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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懿手指在蝴蝶翅膀上轻轻摩挲了一下，认真看了一会儿，然后将蝴蝶小心的拆开，恢复成白纸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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杳杳顿时急了起来，“外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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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叠好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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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懿抬手摸了下摸她的头，“杳杳，你知道一张纸有多珍贵吗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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杳杳委屈地扁着嘴巴，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花，一点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，只觉得委屈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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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懿拭掉她脸上的泪，轻声道：“这样一张纸，够贫苦人家一顿饭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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杳杳睫毛颤了一下，一时忘了哭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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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懿徐徐道：“很多穷人家的学子刚学写字的时候，都是用树枝在沙地上写字，或者用笔蘸水在砖石上练字，待学有所成，才能在纸上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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杳杳揉了揉眼睛，依然觉得委屈，“可这是杳杳送给外公的第一件礼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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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懿把纸折叠起来递给杳杳，“外公幼时贫苦，又是读书人，最见不得随便浪费纸墨，不如等杳杳学会写字，就用这张纸写一页大字送给外公，可好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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杳杳懵懵懂懂的把纸塞进荷包里，奶声奶气说：“外公，你放心，等杳杳长大了，一定努力造好多好多纸！便宜卖给那些贫苦的读书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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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懿愣了愣……还能这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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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来是想教小外孙女珍惜笔墨，怎么小外孙女的想法总是这么独树一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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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的读书声不断持续着，尤其是苏景毓，读的最大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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