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

林账房的房间看到字条、木马这些细节，还会忽然被卷入林账房的视角，看见白天的柳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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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迩叹了一下，这会儿又精明起来了，好像之前那个点拨三下都未见得会开窍一下的人不是他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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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夜晚的柳宅，总停留在凌晨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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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管事恐怕是真觉得周瑾是当年出卖柳家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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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她而言，那一晚凌晨一点，就是一个挥之不去、永恒循环的噩梦，所以她房间的西洋钟永远停留在凌晨一点，事变时敲响的凌晨一点的钟鸣，总是在她耳边回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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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了个响指：“还有一个更加确凿的细节，可以肯定夜晚的柳宅——不，甚至是整个柳家镇，都处于周管事的影响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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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记得我们刚进酒楼时，掌柜对我们说的要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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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望仰起头，看见小桃明显愣了一下，须臾后瞳孔微缩，低声喃喃：“凌晨一点后，不可出门，不可开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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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镇子里不可生明火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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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李迩提及前，他还真没记起这个：“凌晨一点是周管事的噩梦，为什么柳家镇也有这个规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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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副本里不让生明火，仅有的光源不是日光就是鬼火，为什么周管事却能正常地点起香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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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燃起的香烛，可不是过去的记忆，是切切实实留在松柏树下，他们伸手就能碰到的实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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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桃在心里默念了句不愧是老大，到底还是厉害的：“难道整个柳家镇，其实都只是周管事的一个梦？——不对，那林账房就不会具有自我意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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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声念叨，有点聒噪。乌望趴了一会就忍不住在支起身，从小桃怀中跃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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