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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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后来一直想不明白，无望好好地为什么要攻击他，难道他的心脏对无望来说有什么价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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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这一刻，他跟随着无望的视角，从半跪在地，低头喘息，再到抬起头颅，侧目回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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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毫无缝隙的面具，他“看见”的不是自己，而是一团巨大的，笼罩着黑雾的光团，混沌且不祥地翻涌着各种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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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久经沉淀的情绪裹覆在黑雾的更深层，也有一些崭新的情绪，以浓郁扎眼的色泽流溢在黑雾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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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代表着疑虑和防备的狞紫，还有充满着杀意、越发鲜亮的血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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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望的动作顿了一下，并没有因此立刻行动，而是无声地调整了人造躯壳的视觉，忽略了那团充满敌意的光团，视线再度穿透面具，扫描向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同伴每一寸肌肉的变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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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了对面的人抬手攥住晦朔，是同行期间每一次发起进攻的前兆；浑身绷紧的肌肉，意味着对方将毫无保留地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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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他们几乎同时出手，先后负伤，并笃定地认为是对方动杀心在前，自己反击在后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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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扶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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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望烦躁地一手揪住靠睡在椅子上的人的衣领，差点没把那两片可怜的布料扯碎：“醒——你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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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望飞快丢开扯皱的衣领，跟丢什么垃圾似的：“多少年没睡过觉？喊你还不舍得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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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成以往，扶光早阴阳回去了，但这会儿嘴一张，话忽然有点说不出口，主要是好像少了几分保持敌意的底气：“……我陷入幻境，你不顺手捅刀，还想叫醒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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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望：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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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感觉这人眼神有点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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