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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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影“嗤”地一声消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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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乌望的心刚要拎起来，眼前便骤然一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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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劫，散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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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地睁眼，看见积厚的乌云中，一道长不见其首尾的身躯游过云海，浓淡兼宜的云雾间露出皎玉似的身躯，每一片龙鳞都洁净得像浸润着月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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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传来铁门被推开的声音，乌望都心不在焉地没去看归来的米泽西戴，只盯着云中的游龙，看着祂倏然摆尾，鎏金的鬓毛璀璨得像流淌的日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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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光并没有在云层间留滞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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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泽西戴大步走到梅身边，拎开卡西将养父揪起来时，他便遁做一道流光黏回乌望身边。看样貌倒是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，只是额头上多了一对羊脂玉似的洁白龙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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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望微微眯起眼睛，打量看起来体面干净的扶光：“把伪装撤了。谁渡完劫会像你这样，一副刚从温泉沐浴出来的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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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光佯装没听见，侧头看向米泽西戴，只悄悄抬手，勾住乌望的小指：“你想问他什么情报？我现在应当可以直接搜魂问出答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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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那两枚红色的瞳仁镜头都碎了，狼狈地瘫在地上：“你们休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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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不是从记忆中汲取的情绪已经耗尽，他的声音又恢复成最初的平板机械音，语调里也不再有愤怒或是亢奋：“莫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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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上的零件突然开始自动解体，丁零当啷坠落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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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择自我了解后，他看向的第一个人，还是自己那个念念不忘的养子：“我一直很后悔……为什么创造出你这样的残次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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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泽西戴的脸上笼着一层难辨的神情，像是痛恨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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