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胖男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:“既是如此,小弟便陪您去走一趟,左右是在岭北地界,程家堡也会卖小弟我一个薄面。”
程家祠堂乃程家堡人谨遵先训修建的,里面列着先祖前辈灵位,是族中商榷大事之地,外姓人无权进入此地,就连程蕴雪那样的嫡出小辈,没有家主允许也不得擅闯。
祠堂四四方方的天地间,主母庞氏得到消息,带着程老夫人侯在此处,程家堡内六部管事也紧接着走进来。
片刻功夫,程裕便领着凌温言走了进来。
老夫人瞧见凌温言那张脸,瞬间坐不住了,急切地想要上前询问一二,但都被淡定的庞氏安抚下来。
程裕带着在场的全体程家堡子弟向列祖列宗行跪礼,起身后走向不肯下跪的凌温言:“程家列祖列宗在上,你因何不跪?”
凌温言神色冷冷,笔直地站在天井中央:“程家与我虽有血脉之实,却无骨肉之情,我为何要跪?”
“程家堡找你们十余年,你们此刻竟敢送上门来!”程二老爷是个急性子,见这小丫头这般不知天高地厚,拍凳而起。
站在凌温言身后的弟子伸腿狠踢,让她吃痛地被迫跪在地上。
“你在外说是我程家堡派人截杀你凌家三口,有何证据?”
“我父亲信上附带着一枚你程家堡的亲卫令牌,信上说与你程家堡脱不了干系,又有我亲眼所见那伙人杀死我母亲,岂能有假?”
“令牌现在何在?”
“在我住处,你们尽管拿来查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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