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太医都纳闷他怎么突然如此听话,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,到底没再说什么。
他算是想明白了,跟这个臭小子置气就是无用功,人人道他清冷高雅,如高山白雪,不可靠近。
只有他知道,这臭小子的内里就是个混不吝的毛头小子。
该嘱咐的都嘱咐了,他写了一张药方留下便走了。
入夜。
陆行简当真坐在床前守着她,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,他让紫川将他的公务都搬来了暖栖院。
他就在屋中点了安神香,办起了公务。
明月识趣地关上房门出去了。
屋中静悄悄,静得只有翻书和磨墨的声音。
这会儿床上的人面色平静,没有日落那会儿的焦躁不安。
不知是安神香起了作用,还是翻书声起了作用。
*
房门外,明月用胳膊肘捅了捅紫川,“哎!”
“干嘛?”紫川睨了她一眼。
“今儿早的事情,对不起。”声音细小如针眼。
“你说什么?”紫川没听清。
“对不起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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