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夜+第三日

手背火辣辣的，但管虞近在咫尺，呼吸她的呼吸，淡化一切愁绪。屈篱微笑，换另一只手抚摸她，“你用过早饭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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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下带的包子在茶几上，屈篱幻想着，或许管虞一再迁就她，会陪她分享早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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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到你，没胃口。”她的话如泼天大雨倾盆而下，瞬间带来刻骨冰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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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比那间谍还不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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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与她相悖于立场，总还有美好的过去。而对你，恨不能食肉寝皮。”管虞反击时一拳凿在胸口。屈篱贪生怕死，在外随身穿防弹背心，但是再精致的面料，扛不住她一击。心口酸胀，痛得想掉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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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篱从不在外人面前哭，她16岁成年以来，见过她哭的唯有娘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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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审讯须得两人在场。”她撇开眼，收起满目怅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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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管虞急于摆脱她起身。被屈篱拉住手臂牵回怀里。管虞跌一步，警惕瞪着她，“你还想搞什么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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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我回家一趟。近来我未回去，我娘很挂心。”她喃喃自语，管虞瞥视她，不曾开口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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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篱是禽兽刽子手，她母亲屈氏却是个温婉又刚强的女子，曾经被夫家休了赶出门，也受母家嫌弃，带五岁孩儿漂泊远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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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孤僻孩子长成如今疯癫的屈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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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及母亲，同样心口一软，管虞鬼使神差柔声答应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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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篱心里又升起希冀，想趁热打铁，多哄佳人动心。管虞甩开她手臂，起身远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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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屈队长快些，安处长还等我回复。”管虞任无线电破译专员，直接听命于机要处长，官阶形同高科长。屈篱扯了扯嘴角，盯着她背影，慢腾腾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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