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九、融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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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秋洛曾说过，她很乖，从不跟家长对着干，可她似乎就爱和他对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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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缕湿发粘在她苍白的小脸上，表情勉强，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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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提出来。”他语气诚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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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仍是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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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觉自己亏欠很多人，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弥补。她是秋洛仅存的家人，也是秋洛拼上性命都要保护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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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茉，”他试着让自己的语气更加温和点，反复告诫自己，这不是他要带的兵而是好友的妹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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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到她在抖，他立即撤走自己的手，女孩手上留下一道鲜明红印，“抱歉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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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盖住那道红印，纤长睫毛抖动，眼泪和水珠混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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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，掩耳盗铃般拭去她的泪，假装她没有哭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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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是凉的，她的泪很热，泪和雨同样下个没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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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也很爱哭，秋洛又说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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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错开脸，指尖被冻得青白，倔强地仰着下巴，她知道是自己先浪费粮食惹得他不高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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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等到的却不是他的批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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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圣棠的衣服也几乎湿透，隔着一层衬衣，她听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，暖意从他身上传来时，她在思考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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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想哥哥了，可以把我当做你哥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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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？五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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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会这样对她吗？这是他第二次亲她，带着凉意的吻落在她唇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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