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。
林依想了想,最终还是蹲在茅草堆前,眼眸垂落,长长的睫毛勾勒出一片阴影,手背下的额头滚烫,果不其然,这位肆意妄为的侠客浪过了头,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,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,还有脸笑。
他突然抓住林依的手腕,半眯着眼喃喃:“老宁,酒呢?我的酒怎么还没有打来啊?”
这是烧糊涂了。
林依有一瞬间的愣神,张口想说什么,最终半垂着眸什么也没说,扳开他的手指,端来窗台上捣好的药汁,送到他面前,一本正经道:“酒。”
冥翼想也没想抬碗就喝,尝到苦味脸都绿了,一下子清醒过来,正要吐出来的时候听见那人冷冷的声音:“敢吐就不要在这呆了,请你出去死。”顿了顿低声补了一句:“收尸麻烦。”
冥翼勉为其难的把药吞下去,说不上来是那药更难喝还是那张脸更苦,反正他喝完就不想开口说话了。
屋子里一时间静默无声,过了很久,林依才突然说:“刚才柴鑫来过。”
“放心吧,昨晚强行突破了一下,设个结界把自己藏起来没有问题。”冥翼拖着调子,半睡半醒间答道。
其后林依再没开过口,笔墨纸砚摆在桌上,她就坐在那里提着毛笔练字,风吹过宣纸沙沙作响,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。